由受虐妻子所寫的一封信
Letter
from an Abused Woman
十年前我大概不能寫這信。我那時正處身一種虐待的境況之中﹐我甚至不知自己在思想或感受什麼﹐更何況說有能力去寫下來呢。
我在這種關係中生活了12年。人們很奇怪為何我會留下來。這令我花了很久才找出原因。部份是因為每當我對自己說﹕“如果他再打我,我就離開的時候”,他就變得對我很好。他知道他可欺負我到哪個限度。我希望我的婚姻可以維繫﹐所以當他對我好時我便以為我們的婚姻可以維持下去。
他有時可以很恩愛,但有時卻很殘暴。恩愛的時候會令我很想留下來;而殘暴的時候把我折磨得沒能力離開。經過長時間被虐待,我才不得不向自己承認﹐我無法令他愛我到一個地步而他不再打我。當你長年累月曾經被打、被侮辱、被藐視、感到羞恥及活在極度惶恐之中,你再不是一個人,只不過是走肉行屍。就好像我已經死亡,我甚至不懂得哭泣。
我的醫生說﹕“你傷得再沒有什麼地方可給他再打,你要忍受多久﹖”但我不願拋棄我的孩子及他們的父親。最重要的是,我是他的妻子。我曾許下終身的承諾。除此之外﹐我可以去哪裡﹖當我結婚之初,我仍有工作,不論你相信與否,我很有信心。但經過12年的虐待後,我沒有錢、沒有朋友、沒有容身之處。我的家庭在很久以前已把我當作消失。
他不停告訴我我是無用的,而我亦相信他。像我一個這樣無用的人怎可能處理搬家、找新學校和新居所,及獨立撫養子女﹖若不是我過往過於依賴他,我或可有能力找到工作及支持三個孩子。
在我離開的那一晚上,他再次打我,並恐懼會傷害孩子。我抱起睡夢中的孩子走到街上。鄰居開了車房讓我們跑進去。鄰居們報了警,警察把我和孩子送到婦女庇護中心。
我和孩子離開了他,在一個柏文重建生活。在初期的日子裡﹐我們仍常感到害怕,恐怕他會找到我們或在放學時綁架孩子。我雖取得禁制令,但警方亦不可能每天24小時保護我們。聽起來很可笑﹐但我真的有點擔心他﹐一個人獨自在屋裡而沒有孩子及我相伴。我為離開他感到很內疚,我怪責自己拆散家庭。
我覺得自己作為妻子很失敗。我會憶起那些美好的時光並懷疑自己可否重回他身邊,重頭再來。但隨即我便想起我們離開那晚的情景並知道我不能再回頭。
孩子於我亦很難應付。他們遭遇了太多以及在適應新學校和新市鎮有困難的時候。有時候我太緊張﹐在這分鐘對他們大聲呼喝﹐但下一分鐘我便把他們抱在懷。對我們全體來說﹐這是個艱難時刻。
幸運地我遇到了一位女士﹐她亦曾經遭遇類似的事。我明白我並不是癲狂及並不是無用﹐且我並不是唯一的一個。她介紹其他人給我認識以及令我逐漸重整我的生活。我願望可以早十年前遇上像她這樣的人。
我已經獨立生活六年了。我已有工作﹐而孩子亦已安頓下來﹔除了我的大兒子返回了父親那裡。我感到很傷痛當我大兒子以為暴力是我之過﹐並把我當作廢物看待。有時我仍有噩夢﹐但大多時我都活德不錯。我甚至開始喜歡自己。我逐漸回復一個正常人般而非走肉行屍。我慶幸自己如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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資料摘錄及翻譯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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